Parksborn/Private doctor/Part34-36
我终于把求婚写完了
34.
“Harry……你打开那个……了？”
Harry笑了一下，站起来去吃早餐。Peter跟在他身后，他知道，Harry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是他还是保持住扑克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新鲜的咖啡倒进白瓷杯里。
“我……本来是打算，”Peter也坐下，把方糖丢进自己的杯子，“想再过几天和你说这个事情。我的意思是……我本来打算——”
Harry搅拌着咖啡，不经意地挑眉，接着Peter的话说：“订个座位？”
Peter拿着沾满果酱的餐刀有点茫然地看着他，点点头。
好吧，Harry趁着他松懈的时候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有点不忍心告诉他自己从他预订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他在准备什么了，那就太不……惊喜了。Harry用了个Peter式的词，用刀把煎蛋的蛋黄轻轻划开，低头看着明黄色的蛋黄向外流淌，忍不住还是勾起嘴角。
“我知道你觉得很蠢，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甚至一想到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
Peter想到什么一样看着Harry：“但是你肯定察觉到什么了吧？我是说，我的不对劲之类的。”
面对这个问题Harry想了一下，他觉得还是别告诉Peter事实比较好，这好像有点煞风景，于是Harry放下咖啡杯，摇摇头，又点头，说：
“我想……也许我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它们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你的思维有时候相当混乱，所以我把它们当成你因为工作产生的烦恼了。”
这个谎话相当高明，Peter并没有产生怀疑，他含着勺子发呆，就在Harry以为他打算用发呆应对这顿早餐的时候，Peter又一次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Harry刚吃完一片吐司，缓慢无声地咀嚼着，他并不急于回答这个问题，盯着自己的盘子，直到把食物咽下去。
“今天早上，”Harry喝咖啡，“你睡觉的时候，我叫醒你之前。”
Peter眨眨眼，看上去有点像动画里出现的小鹿，然后干笑起来：
“我……嗯，那个，大不大，还是小？”
Harry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后放下，用左手撑着下巴，看上去像个准备了什么新把戏的魔术师一样微笑着。
“刚好合适，Pete，”Harry让自己的左手迎着阳光，“我想你应该很细心地量过我的指围……可能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那枚戒指上的祖母绿在阳光的恩泽下显得明亮且清澈，那种绿色真的很配Harry，或者说Harry天生属于这种颜色，如此相得益彰，又不会被彼此抢夺注意力。
Harry感知到了Peter思维里泄露出来的赞美，它非常明显，并且体积巨大，像沸水的蒸汽溢出锅的边缘一样溢出Peter的思维壁垒，带着清脆的鸟鸣和窗外那只黑猫的叫声……看来Peter有点走神。
“哇哦……”Peter低下头，同时低下声音，自言自语一样嘀咕，“它可真配你……”
即使逆着光Harry都可以看清Peter上扬的夸张的嘴角，还有他整齐的牙齿。这个场景看上去有点像某些当红女歌手的MV，Harry眯起眼睛看着Peter因为阳光看上去是金黄色的睫毛想，有点不适合Harry的风格。
但是Harry得承认，那确实是很不错的风景。Harry放下咖啡杯，在自己也开始漫无边际的幻想之前把理智找回来，这桌子上已经有一个人在神游了，再多一个可不是什么好事。
“Pete，”Harry撑着下巴问，“你还有什么要说，或者是要问的吗？”
35.
“Harry，我——”
Peter眨眼，张着嘴巴只说出来两个词，之后就像卡了的录像带一样呆着不动。Harry用左手食指轻点自己的额角，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温和的光，提醒着Peter快点回答他的问题。
Peter双手捧着自己的咖啡杯，Harry感觉到那杯咖啡已经凉了，然而Peter还假装它可以用来暖手并且缓解紧张。
“我……”Peter吞口水，“我想我还是有话要说的……稍等。”
Harry把咖啡壶里还热着的咖啡倒进自己杯子里，推到Peter手边，Peter很自然地拿过来捧在手里，咬着嘴唇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晃来晃去耸动肩膀。Harry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要耐心，也许来点饼干打发时间是个不错的选择，Harry拿起Peter昨天放在餐桌上的曲奇饼干铁盒，打开盒子拿出一块，低头咬了一口，防止饼干渣掉在自己衣服上。
Peter吸了一下鼻子。
“我……事情有点太突然了，Harry，你让我想想怎么说……”
Harry嚼着饼干点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Peter拿起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很明显地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Harry。
“我知道这样有点，有点……”Peter又吞口水，用脚把椅子向后踢，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站起来。
“不够浪漫。”Harry咽下饼干，把自己的杯子拿回来喝了一口，确定牙齿干净之后张口替Peter把话说完。
“对，不够……浪漫，”Peter走到他面前，“我本来打算今天订座位，过两天再去订一束花，这样比较常规，也……比较正式。”
Harry笑：“相信我，无论你还是我都不在乎是否正式，或者常规。”
Peter也笑了，抓了两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Harry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犹豫该用哪条腿单膝跪地，Harry并没有进入他的思维，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应该算一种根植在意识里的了解，Peter这家伙其实还是很在乎这些常规的东西。
Harry没说话，他又喝了口咖啡，不希望嘴里都是黄油和砂糖的味道。
Peter还是选择用右腿下跪，抬头看着面对他坐着的Harry，抖着声音说道：
“Harry Osborn，我知道我现在说，或者做这些都晚了，但是，我想我还应该，对你说……我们认识不到半个月就结婚了……法律层面上的婚姻，我是说，听上去是很荒唐，不过我想更荒唐的可能是……我…我爱上了你。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意识到这件事，我知道这个婚姻是什么性质的，我一开始以为我能做到只把你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一个拥有灵魂交流的朋友，但是抱歉Harry，我错了，我想……我爱你，每一天回到这里，我已经习惯了你坐在沙发听音乐，或者在楼上的卧室里睡觉，又或者你不在家，我可以一边做饭一边等着你回来吃我做的不好吃的东西。我知道我已经变了，我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出租屋里过着每天吃微波炉食品一个人看电视的日子，我的灵魂被你夺走了一半。”
Peter说累了，停顿一下，用他那双可以穿透Harry灵魂的棕色眼睛凝视着Harry，伸出右手握住Harry放在腿上的左手。
“那么，Harry Osborn先生，你愿意和我结为伴侣吗?”
Harry本来想说Peter话太多了，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Peter散发的思绪像藤蔓一样缠住Harry的身体和思维，那种温暖的力量让他放松，让他想哭，但是理智又提醒他，哭哭啼啼的太像肥皂剧了。
Harry反握住Peter的手，用缓慢的语速说道：
“是的，我愿意，Peter Parker先生。”
36.
“那么……戒指已经戴好了，说实话，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Peter攥着拳的手打开，掌心里是那个已经空了的戒指盒，他笑起来的样子仍旧看上去有点尴尬，但是Harry可以假装没感受到。
“这不公平，”Harry看着自己的手，“我也要买一枚一样花哨的戴在你手上。”
Peter笑，站起来，没有松开Harry的手，耸肩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回馈，因为我……能分担的东西太少了，并没有把你当作一个满脑子粉色思想的少女。好吧我承认，挺……那什么的。”
“Pete，”Harry戏谑地亲吻他的手背，“你对自己的认知永远这么荒谬。”
Peter眨眨眼，又耸了一下肩膀，似乎是对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有点困惑，又有点明白。Harry松开他的手，双手捧着Peter的脸让他低头，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你每天都能给我惊喜，Pete，不过今天这个……确实是特别惊喜。”
Harry感受到一阵欢愉，他觉得那份该死的协议可以和Norman一起下地狱了，他要和Peter分享他的生活，如果没有这个家伙，Harry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比Norman活得久多少，Osborn家基因里带着的恶劣会一并把他毁了。
眼下Harry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栋别墅买下来，也许他可以把它送给Peter，用它代替花哨的宝石戒指作为订婚礼物，这是个不错的想法，Peter不需要知道太多细节，不然他的愚蠢的正义感又要跳出来宣扬那正义但是幼稚的价值观。
“好吧，我去把预订退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
Peter亲吻Harry的脸颊，开始收拾餐具，Harry坐下，看着Peter刷盘子，问：“预订了座位?”
“对，我是打算——Harry你在想什么！”
Peter放下盘子，水没有关，水珠迸溅到他的胳膊上，沾湿了他挽起的袖子。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趣，Harry忍不住想，低头笑着说:
“你在窥视我的想法，Pete，那不如在我进入你大脑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预订……总统套什么的？”
Peter的脸一定发烫了，他愣在那里，微张着嘴巴，手浸在水里，大概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显然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部分，Peter大概是只想着怎么让事情看上去浪漫一点，惊喜一点，至于性，可能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
“Harry……”
Peter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转过身继续洗盘子，像强迫症患者一样把盘子摞在一起，他最后洗的是两个咖啡杯，并排放在盘子旁边。
“哦你没有，”Harry笑出声，撑着下巴看着Peter的背影，“而且你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在Peter准备说话之前Harry站起来，他看到窗外来了邮差，Peter暂时还不能去开信箱，Harry很乐意代劳一次。
“我去把邮差送的东西拿来，”Harry保持着微笑，“看上去好像有账单什么的。”
隔老远都能感受到Peter的思维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而Harry作为那只猫，并没有任何愧疚感。Harry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僵硬了，但是他还是没办法收起笑容，他背对着别墅前的路把信箱打开，拿出信件，有三封是账单，一封是广告，还有一封是给Harry的信。
信封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信封，Harry差点把它当成之前的广告一起丢掉，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信封上只有别墅的地址和Harry的名字，显然出自一位女性之手。
Harry拿着账单和信回去，来信人是谁，他心里有个答案，又不太确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