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ksborn/哨兵向导/Private doctor/Part27-30
连着好几天没写一个字，有点生，30章外加破4w字，还有一万字左右正文完结。
27.
“来点咖啡？”
Peter把Harry的杯子拿过来，倒了半杯新鲜的咖啡，放在Harry旁边。Harry正坐在桌子上吃他的早午餐，穿着Peter的衬衫和裤子，赤脚踩在椅子上，Peter的衣服比他穿的大，加上他还比Peter瘦，衣服像融化了一样挂在他身上，随时会掉下来。
“如果你不想穿别的衣服，，我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套你的睡衣，换上？”
Peter看着他端起盘子咬下一口吐司，虽然那个场景非常诱人，但是Peter不得不盯着盘子边缘摇摇欲坠的酱汁担忧自己的衣服。
“Harry，这衣服我昨天才洗过……”
“所以呢？”
Harry心不在焉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根本不担心Peter的衣服。这可能是一种惩罚，Peter想，因为自己把他最喜欢的睡衣扯掉了一颗扣子。
“没关系，你穿着吧，我去帮你找找那颗扣子掉哪去了。”
“等一下，再来点咖啡，”Harry看上去胃口不错，“然后放张CD。”
Peter放下咖啡壶，蹲在CD架旁边从下面抽出一张，检查了一下这张CD有没有划痕灰尘，确定没问题才放进CD机。
“第几首……呢？”
Peter舔舔嘴唇，随便按了几下切换。
我们并不想参与其中的游戏
永远不变的第一名
却渴望着第二名
感觉不到别的什么
Peter听到身后一阵不算低调的窃笑。
“所以你原先就是个基佬吗*？”
Harry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含着勺子跟着歌轻晃小腿，继续说：“不然你为什么会买她们的专辑。”
“我想可能当时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歌手，”Peter并没有脸红，他靠着墙整理自己的T恤袖口，“性向不妨碍我听她们的音乐，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性向。”
“原先我在欧洲的时候曾经在地下酒吧听到过这两个小妞的……成名曲，你可能知道，那首‘她所说的一切’……”
Peter咬着嘴唇笑，拇指在嘴唇上不停蹭，问：“你喜欢那首歌？”
“谈不上喜欢，但是印象深刻。”
去你想去的地方
不会有人知道
只有我们能决定
是离开
还是消亡
“她们的态度很有趣，”Peter完全忘了找扣子这回事，走到餐桌旁边，“我想我那个时候大概是处在青春期和觉醒期。”
Peter把Harry放在桌子上的餐具收好，给他续满一杯咖啡，然后去洗盘子，洗盘子的时候Harry又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Peter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免得让Harry觉得不舒服。
“Peter，你的电话。”
Harry依旧专注于手里的那个小小屏幕，头也没抬地提醒Peter。Peter把手擦干，一路小跑把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从沙发缝隙里扣出来，他已经一早上没看手机了，如果是Ravencroft有事找他那就不太妙了。
是个陌生号码，Peter回想了一下这个号码好像有点眼熟才接通。
“嗨，我是Peter Parker。”
接下来的对方说的话让Peter瞬间心跳加快。
“Parker先生，您预订的戒指已经送到店里了。”
“什——”
“领取需要订单和收据作为凭证，希望您尽快。”
“哦，哦好的……”Peter尽量含混地回答，他感觉到Harry正在盯着他，“我会的，尽快……嗯，好……”
Peter颤抖着挂断电话，努力咽下嘴巴里的口水，确定自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才转身。
“工作的事情？”Harry还在低着头看手机
“是，”Peter把手机塞在裤兜里，“一点小事。”
28.
“所以——”
“我需要一天假期，我无论如何需要一天假期，你可以把去Ravencroft这种例行工作换个人来办，我推荐Sam，拜托。”
Peter咬着嘴唇等上司的最终决定，他的十指都绞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是顶头上司他可能还会抖腿，看在上帝的份上，Peter实在紧张的要死。
干瘦的男人动了动嘴角，他的小胡子也跟着抖了抖，Peter等着被拒绝或者是一阵咆哮，但最后只听到了叹气声。
“求婚的话记得准备一瓶好酒，还有好饭店的好位置。”
“嗯……？”Peter的声音拖的长长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年轻人，我比你大三十岁，”上司拿出一份临时许可签上自己的名字，“从你坐在我对面我就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还没失手过，我倒是好奇，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Sam，”Peter憋笑，“他肯定是最适合接替我的家伙。”
得到了假期的Peter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开始策划这一天的假期要怎么利用，他想的是在Harry生日那天完成两件大事：给Harry过生日和求婚。老头子说的话让Peter有了新想法，他本来打算在家里度过这天，不过……也许应该在Harry喜欢的餐馆订个位置？
这是个难题，Harry几乎不出门，Harry也很乐意接受Peter并不精湛的厨艺，要知道Peter做的东西可是标准的单身汉口味，他可以用同样一罐肉酱做所有他会做的菜。即使是这样，Harry也每次都非常给面子，让Peter的都不好意思了。
难题，Peter泄气地趴在桌子上，简直就是无解的难题，他完全不知道Harry真正喜欢吃什么，而且他对酒更加一窍不通，房子里所有的酒都是Harry自己买的，上次请Reilly太太吃饭他真的只是从架子上随便抽了一瓶，运气还不错。
“嗨，伙计，你没吃早饭还是昨天晚上‘吃’多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Peter抬起头，“滚开，Sam。”
“哇哦，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哈，我听说Osborn先生可是——”
“Sam，难道你没接到通知你需要去办公室一趟吗？”
Peter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抬起手用笔尖指着那扇厚重的黑色木门，哼着说：“我想你应该去一趟，真诚地建议你。”
“你真无趣，Parker，真的会有人想和你过一辈子吗?”
“比你强，单身汉。”
“嘿！”
打发走了那个烦人精Peter暗爽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就又烦恼起来，这次是因为Reilly太太，他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她了，Reilly太太推掉了最近所有和Peter的约，尽管Peter的想法是把Reilly太太留给他的信息听完再确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他仍然向医疗管理中心申请了强制执行原定医疗计划，只是没想到被驳回了。
“好吧……”
Peter咬着笔打开他的工作日志，Reilly太太已经错过三次诊疗，他不确定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Peter立刻给管理中心发了邮件，再次申请执行原定的医疗计划。
邮件发送之后Peter把电脑关了，Harry和Reilly太太轮番出现在他的大脑里，搞得台历旁边的幽灵蛛把网结成了一个球，几条腿还被困在了里面。
“抱歉，”Peter用笔尖把自己的精神向导解救出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手机响了。
“Harry？”Peter盯着爬进桌子缝隙的蜘蛛，“怎么了？”
“有点事情需要告诉你。”
如果不是Peter的错觉，Harry听上去似乎在紧张。
“什么？”
“医院打来的电话，Pete，那位夫人住院了，并且在找你，说是有事情和你谈。”
29.
“我必须得在我还能动的时候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Peter接过那个精心打包的袋子，里面是他委托Reilly太太保管的收据和订单，完好无损，连个折角都没有。
“谢谢你，Reilly太太……”Peter看着那双瘦的皮包骨的手欲言又止，“是……我是说，严重吗？”
Reilly太太微笑着凝视他，说：“坐下谈如何？”
Peter把椅子拿到床边，坐下，双手紧紧捏着那个袋子。
“没什么大事情，我想，可能是已经到了需要把医院当成家的时期，”Reilly太太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输液管，“你知道的Peter，我足够老了。”
Peter吞口水，想安慰这位老妇人：
“我倒觉得，也许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也许我们应该再尝试一下心理治疗。”
“Peter，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情不可能变好了。”
Peter词穷了，他很少词穷，他有足够填满哈德孙河的俏皮话，还有乐观到盲目的好心态，但是他在Reilly太太这里碰了太多次壁，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了。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虽然我并不是Osborn先生，”Reilly太太温和地看着他，“谢谢你的好心，Peter，我不需要安慰，我很好。”
哦，这可真是太让人泄气了，Peter真的想不到该说什么让Reilly太太好受一点，也许只有转移话题才能解决问题。
“我听说是肺炎，”Peter看着走进来的护士，“需要在医院住多长时间？”
“没你想得那么——”
“夫人，我不建议您在这时候说这种善意的谎言，”护士低着头边记录边说，“您大概需要在医院里待上一两个星期，起码。”
病床上和椅子上的人都沉默了，护士完成了她的工作没有多待一秒钟，Peter看着她的背影耸肩，低声问Reilly太太：“你到底做了什么？淋雨还是发烧之后一直没管恶化了，我保证不告诉医生。”
老妇人笑了，学着他的样子耸肩，回答道：“我那天喝了点酒，在阳台上睡着了，谁知道突然降温呢。”
Peter抬手，前倾身子想捏一下Reilly太太的肩膀，又觉得有点不得体，有点尴尬地回到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拘束地坐着。
“我还真是不太适应这种鼓舞人的方式，谢谢你中途改变主意。”
Peter再次耸肩，歪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才说：
“我……已经听了不少了，倒了第一次受伤那里。”
“你的敬业真是让我不停地惊讶，”Reilly眨眼，“放松，Peter，那不是个任务，只是我想分享给你的东西而已。”
Peter沉默。
“哦，我们竟然已经聊了这么久了，”Reilly太太看了眼挂钟，“我想我应该遵照医嘱好好休息了。”
“好的，”Peter像弹簧一样站起来，“我想我打扰你也够久了，那么等你出院之后一定要和我联系诊疗的事，好吗？”
Reilly太太的眼睛转了转，躺平说道：“嗯……那是出院之后的事情了。”
Peter苦笑，说了再见之后拿着那个袋子离开病房，接下来他要去一趟珠宝店，把那枚等着他认领的戒指拿走，然后在回家路上继续想关于餐馆订位子的事情。
确定Peter走了之后Reilly太太轻咳了几声，按铃叫来了护士。
“请帮我准备信笺和一支笔，好吗？”
30.
“你的东西掉了，Pete。”
“啊？哦——”
Peter的语调拖得长长的，他还在发呆，完全没感受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是个纸团，Peter忘了自己擦了什么之后直接把纸塞到了兜里面，他还是没从自己的幻想里拔出来，Peter把手插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个凉凉的小盒子之后才再一次放心。
戒指盒就和一大堆柔软的杂物放在一起，Peter还没想好把它藏在哪里，他觉得放在书架上不错，但是Harry经常会去书房看书解闷，所以有点风险。和红酒放在一起虽然听上去很浪漫，可这也是Harry喜欢光顾的地方……
Peter无意识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涂了一个浓重的黑圈，差点把他之前录音记录涂掉。
“哦……”Peter赶紧把笔放下，“我今天有点糊涂……”
Peter站起来离开餐厅的桌子，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纸团丢进厨房的垃圾桶，他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和窗外不知道谁家的黑猫一起跑了，甚至他的精神向导不得不出现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幽灵蛛悄无声息地落在窗户上，从左下角开始结网，快速而频繁的举动吸引了Peter的注意，也让Peter莫名变得有点紧张，这是他精神向导惯用的方法，Peter看到这种快速重复的举动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然后他的注意力就会变得集中。
“好了我知道了，别太涣散。”
Peter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边喝边往餐厅走，Harry还坐在离他很远的沙发上，Peter不太清楚他在看什么，也许是律师给他的那堆文件，也许是别的什么不重要的东西，Peter无法从他的向导脸上判断这个。Peter不打算钻到Harry脑子里去一探究竟，他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把打结的耳机一点点解开。
“如果你精神不太集中，我建议你休息一下，或者来杯酒，然后睡一觉。”
这句有点突然的话让Peter愣了一下，他放下耳机，捏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勾出他记录中的重要字段，然后画了一个显眼的三角形标志。做完这些之后他笑了笑，看着Harry说道：“酒精就算了，我想短时间内你和我都离那东西远点。”
“好吧，”Harry翻页，“能给我一杯苏打水吗？”
Peter把笔记本合上，站起来再次钻进厨房。
“谢谢。”
Harry随手把文件夹丢到沙发上，拿着带冰块的柠檬苏打喝一口，惬意地眯起眼睛。
“我想起一件事。”Peter抱着灰色的抱枕靠着沙发，他把滑落到地板上的文件夹捡起来放在Harry旁边，挠挠鼻尖继续说：“你之前提到，不，是我——无所谓，就是那份协议……如果你现在需要我签字，我很乐意履行这个义务。”
“Pete，”Harry也靠着沙发，睨Peter，“你觉得这是你的义务吗。”
Peter愣。
“这个……你问住我了，”Peter老实地回答，“我以为是，毕竟我是你的……法定伴侣，有义务帮你得到本该属于你的财产，只是签个字对吧？而且这些财产本该属于你，所以……我想这确实是我的义务。”
Harry垂下头，攥着玻璃杯笑了一声，Peter还没搞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便已经凑到Peter旁边，把杯子递给Peter。
Peter握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看上去有点傻气，他看着Harry，不知道这位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向导又要干点什么。
“你要是好奇我在想什么的话，那就自己找答案。”
说完Harry在Peter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在距Peter做出回应几秒钟之前的时候结束了这个举动。
“真抱歉，”Harry拇指按在Peter嘴唇上，“我已经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你好像晚了一步，Parker先生。”
TBC
*这首歌是tATu的Cosmos，这个组合不介绍了，组合名是俄语“She loves her”的缩写变体，明白槽点了吧。